“好,那3天后我们在五道营旭日烧烤店见吧。”
3天后我如期赴约。
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烧烤店里没什么人,我选了靠近里面的一间包厢。窗外的五道营巷弄一片宁静,斑驳的竹影倒影在玻璃橱窗上。
这时店里进来一位高高壮壮的男人,他戴着鸭舌帽,脸上蒙着口罩,当他从门边向我缓缓走来时,我心里有个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他了。
男人在我面前站定,摘下口罩后,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念头——这不是那天我在先农坛遇到的那个讲解员吗?
“您是,靖南讲解员?”
“原来你还记得我。”
他向我伸出手来,我们互相握了握手,彼此互道:“幸会幸会”。
“怎么样,我和你说的臧义老人告诉你什么线索没有?”
“他只说了他家族和那件黄龙袍的纠葛,还有博物馆剪彩那天,许天山刺了他哥哥臧仁的事情,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靖南坐在我对面说,“可能是臧义老人心里有难言的苦衷吧。”
“臧义老人的住所就在陶然亭街道附近,一直靠捡拾垃圾桶里的废品而生。他的出现要推到1995年的时候了,那一年,京城发生了一起案件。”
话说那一年北京古代建筑博物馆落成才不过第四年,馆里百废待兴,每天到处都是忙着修缮工作的人。臧仁虽也是馆里在编的安保人员,但是除了守大门,他啥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着馆里上上下下人员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臧仁和许天山许地山兄弟俩,在馆里担任不同的职位,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对彼此性格都知根知底,就全都识趣儿地尽量避免接触,免得一言不合就又起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