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范启年焦急问道:“怎么样了?”
燕小春摇摇头,“那个胖子好答对,给钱就行,大胡子不行太警惕,生怕有人会劫囚,我刚才给他喂了点药,剩下的明天再看!不行就再多给他们些钱!”
哥俩忧愁地守在房门外一步不敢离开。
却不知汪曾宪此时已经爬到了屋顶上,瓦片掀开,一张血污伤痕斑驳的脸直接闯进眼里,他紧闭着眼,仿佛魂魄被人抽走了一般靠在哪里一动不动。
八十斤的刑枷若是在肩头压伤一夜,不说把骨头压弯,也会对会把皮肉压伤。
可一夜过去,白亭云却未曾感觉疼痛。
好像这一晚,身上的刑枷被人撑着了一样,脚踝上磨损的地方也传来丝丝凉意,就连身上的高热也好了很多。
昨夜收了燕小春的三十两,胖捕快几乎把他当钱庄使唤。
一顿早饭,又从他这里搜刮走了几十两。
出了驿站路上,燕小春在明处跟着,范启年在暗中跟着,走了大半日,白亭云脸色越来越白,连身体都有些抖动,像是忍耐到了极致。
胖捕快嘲讽打趣,“你这小子有些意思啊,多大的恩情啊,他是救了你老娘啊还是咋了,你竟然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