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喝道:“住手!”
两个侍女忙见礼时,我过去翻翻她涂鸦的字纸,看看墨汁尚未干涸的砚台,还有被她拉坏了的弹弓,少了一只小蝴蝶的纸鸢,养得枯黄的小花……
竟像给人砍了几刀般绞痛,一阵阵地酸意上来,竟要涌出泪来。
许久,我方道:“东西按原样摆放着,就和……她在府里时一样。她的东西,什么不许丢了,不许……”
我捏着弹弓,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屋中便又静寂,有清风吹在窗纱上轻细的扑扑声。
算行程,现在他们应该奔出去至少五六十里路了吧?
给她新做的弹弓她嚷着不合手,这两日竟没想到给她重做一个。她路上玩耍时,只怕又要为失了准头不高兴了。
虽已入夏,可北方晚上还是有些凉,说不准还会刮大风,不晓得淳于望记不记得给她加件衣裳。
她白天爱胡闹,晚上便睡不踏实,不但蹬被子,而且有几次还滚落到床下。她身边的人若依着她往日的性子,必不晓得时时留心给她盖被子。我竟忘了多嘱咐几句了。
烦乱之际,沈小枫悄悄进来回道:“午间我去南安侯府取点东西,侯爷没在府上,听说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