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枪,仿佛一个饱受蹂躏的少女,瘫在我旁边,喋喋不休地说起自己的苦难。如何背井离乡、风餐露宿,如何摸爬滚打、兢兢业业,又如何省吃俭用,如何十几年的辛苦付出,如何孤孤单单,如何……总之,这些故事在三流小说文本里经常出现,没啥新意,也不悲惨,缺少生死离别和撕心裂肺的爱情,更不惨绝人寰。说实话,要是他经历过我从前那些,恐怕早就发疯得自杀了。不过,这些配上他那种神经兮兮的语调,杀伤力却比得过那把激光焊枪。
我不得不打断他的碎碎念,“别说了!我不想了解你的破烂生活,更不想知道你的秘密。每个找到我的人都有秘密,不然你们直接光明正大走进车站,扫描身份信息,坐上飞铁就万事大吉了。但不管是逃亡、走私,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提供给你们另一种离开的途径。明白吗?”
他点点头。
“很好。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聊了。不过,先把我身上这层黏糊糊的东西扯掉,这是宠物店打针时用来固定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