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寄给他安排得很好,让他几乎找不到拒绝的话,最后他小声说:“她会不适应的。”
晏少将抬眉望来,又轻叹:“又下雪了。”
这是方深来西北后,觉得最难熬的一场雪。以往没有牵挂的人,下雪便下雪,他只要关心自己就行。现在有了程绯与,他总担心她是不是忘了给炉子添火,有没有冻着。
清晨他匆忙赶回宿舍,看到宿舍的窗子开着,一枝梅花俏生生地开在窗头的花瓶里,顿时觉得心里有什么亮了起来。
程绯与从梅花后面露出头来,笑盈盈地看着他。他走上前,说:“绯与,我们出去逛逛吧。”
他一夜未眠,开起车来却丝毫不含糊,一路顺着青藏公路行驶千里。大年初一的市区正是热闹,程绯与看什么都稀奇,她穿着红色的外套,拿着串糖葫芦,沿着集市东看西看,过了一会儿跑到他的身边,说:“方深,那边有写字的。”
程绯与看的是春联,写春联的老爷爷见她可爱,将笔递给她,让她自己题字。程绯与眉头微蹙,挥毫,上联方深,下联绯与,横批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