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什么才是问题?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懂我,这才是问题。
嗯,其实,我回家之后有充足的时间再细细地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压根就不用着急。牛羊吃草都喜欢反刍,一遍一遍地咀嚼,吞进去,吐出来,咀嚼咀嚼,再吞进去,如此循环多次。有时候我得跟这些可爱的动物们学着点,遇事先不要着急,一定要慢慢来,沉住气,回头再慢慢地咀嚼咀嚼。必须要知道,现在迫在眉睫的任务就是,我要尽快地再次打开话匣子,好给邀请他留下来的古怪行为补充一些冠冕堂皇的能够拿得出手的证据,或理由,或说辞,或什么都不是。
我方才就说过一遍了,生活不需要逻辑,谎言才需要。
我想让他进屋,和他好好地聊一会,这就是生活。
我不管别的,也不在乎别的。
可问题是,在和他继续聊天之前,我为什么要喋喋不休地说这么多废话呢?这个行为真的是破天荒了,绝对是第一次。
还不是因为做贼心虚吗?
没别的原因,我承认。
“她从来都不会按时完成暑假作业或者寒假作业,”他苍白无力地唠叨着,企图掩盖心中的不良动机,他当然察觉到危险了,一种他求之不得的危险气息,“每到暑假或者寒假,一次都不会落空,她都是玩得昏天昏地的,从来不提写作业的事,直到快开学,火烧眉毛了,她才想起来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