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香转过半个身子不去看钱贵凤,良久才吞吞吐吐的说:“没有,他今年总出去外面找吃的,都不怎么在家,平时也不怎么见面,也没有打我多少下。”
今年挨打的次数比去年少多了:“大姐,娘,你们别总劝我和他分开,我这前前后后都生三个娃了,这要是离开他,我的娃儿们怎么办,我这以后上村子里来回走动,还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说。
村子里的那些没事做的长舌妇,成天说三道四,我可不想被她们说。”
有时候钱贵香有点气人,就她那个观念,十分不开窍,是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这种边陲小村落还没有像大镇子那么封建,女子需得为名声活着,你遇见个畜生被休或者和离,大家也都能理解的。
甚至有少数的妇人还可以有二嫁的机会,吃两家井水的机会。
钱有财听着他老姑娘的话,有点生气:“好像你这样不被人戳脊梁骨一样,外面人不说你吗,嫁出去天天被揍,连个姑娘模样都没了。”
冯桂花有些玻璃心,被爹这么说眼眶瞬间红了,你说她不够顽强,可是她还挺顽强的,最起码受尽折磨也没有去寻死觅活,天天被揍也还好好地没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