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也对,阿宇总归是要长大的。徐夫人这才下定决心,送他去县学。
“对了,古茶村的案子进展如何?”
提起这个事,徐县令眉头紧蹙,“进展不顺,我暗中调查的事被王县丞知道了,他已经快人一步将其中关键证据毁掉,就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盖棺定论。”
“这帮人真是卑鄙。”徐夫人急得直绞手帕,“县衙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你想秘密做点事都难。”
不行,不能再这样被他们束缚住手脚,得想办法才行。
“相公,还有别的办法吗?”徐夫人急闷道:“家里一直在写信,问我们有没有希望调回京城,我都不敢说实话。”
徐县令很清楚,自己这次若升迁无望,必然遭到贬黜,此生的境遇只会越来越糟糕。
“倒有个办法,但我觉得不太可行。”
徐夫人眼睛一亮,“相公快说。”
“有位自称姓雷的找我,说自己擅长治水,能解决岷江的鱼患。”
“该不会又是来骗钱的吧?”初来沙县,他就一门心思扎在岷江想治理鱼患,结果钱没少花,江里的鱼愈发泛滥,为此没少遭百姓指责。
“雷先生不肯将具体计策献出,但承诺三年以期,不劳官府不伤百姓不污田地,不见效不收酬金。”
“有这么好的事?”徐夫人顿时怀疑道:“该不会王县丞那帮人给你下的套吧?”
徐县令斟酌道:“起初我也以为他是骗子,可经过调查他身世清白,祖上确实出过治水能人,跟那帮土官也没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