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鹤亭暗叹一声,忖道:“这少女好难捉摸的脾气,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怕谁也无法知道。”
他却不知那少女口中虽未对他称赞,芳心之中,却已默许,正自暗暗忖道:“想不到这少年不但人品俊雅,武功颇高,对这土木机关之学,也有颇深的造诣。”转念又忖道,“像他这样的人才,真不知是谁将他调教出来的。”两人心中,各各为对方的才华所惊,也不约而同地在猜测着对方的师承来历,只是谁也没有猜到。
那铁桌缓缓上升三尺,便自戛然停住,下面黝黑沉沉,竟无梯级可寻。
柳鹤亭呆了半晌,方自讷讷说道:“姑娘在此稍候,待小可下去看看。”一撩衫角,方待跃下。
哪知,那少女却又突地回首嗔道:“你想就这样跳下去呀?哼——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笨的人,你先丢块石块下去看看呀,你知道下面是什么?”
口气虽是娇嗔,但语意却是关切的!柳鹤亭听在耳里,面上不禁露出喜色,目光四转,想找块可以探路的石头。
那少女嘴角一撇,突地微一顿足,转身飞掠出去。
柳鹤亭不禁又为之一愣,心中方自惊诧,却见那少女惊鸿般掠了回来,玉手轻伸,一言不发地伸到柳鹤亭面前,手中却拿着一段蜡烛。
他心中暗自赞叹一声,觉得这少女的聪慧,处处俱在自己之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默默地将蜡烛接了过来,用手中的火折子点上火,顺手一抛,向那黑沉的地道中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