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湛正襟危坐,身姿端正,仿佛一个听令长辈训诫的晚辈。
“温大人,你来八闽之前,老夫听过你无数的传奇与歌颂。”好久,洪征才开口,他的声音虽然苍老却有劲,“可百闻终不如一见,温大人已经不能用少年英才来形容,唯四个字能与温大人匹配——惊世独绝!”
“老将军过奖。”温亭湛矜持而又谦逊的回应,“老将军对朝廷的功劳无人可抹杀,段拓之死不过是一个意外,老将军不过是自卫罢了,晚辈会上奏陛下,对老将军酌情而处。”
“哈哈哈哈……”洪征发出爽朗的笑声,“临老半截身子躺入棺材内,还能够遇见温大人这样的千年一杰,朝廷之幸,百姓之幸。”收敛了笑容,洪征正色对温亭湛抱拳,“洪家欠温大人的恩情,定然会铭记于心。”
说完,洪征就霍然转身,他身姿笔直的离开。
看着染着鲜血的帐帘子,夜摇光的眉头皱了皱,似乎知晓她心里不舒服,温亭湛牵了她的手,为她披上狐球,就拉着她也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