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他并未返回普瓦蒂埃,而想去参观一下法国各地的名牌大学。于是,他从马伊赛,取道拉罗歇尔,经海路驶抵波尔多。在波尔多,他没有发现有什么热闹的地方,只是看见一些挑夫在沙滩边上玩纸牌。
于是,他便从波尔多登程,前往图卢兹,在那儿学会了跳舞,而且跳得舞步娴熟,姿势优美。此外,还学会了当地大学生们已成为时尚的双手击剑。但是,他却看见当地的大学生们竟然将自己的老师活活地烧死,便不愿在此久留,说道:“天主保佑,可别让我如此死法,我生来就饱受缺水之苦,不用火烧,我都已经是渴得难以忍受了。”他随即来到蒙佩利埃 [6] ,发现当地产的米尔沃葡萄酒十分清爽可口,再加上又有喜欢热闹玩笑的朋友为伴,便想留下来攻读医学。可是,他又觉得医生这个行当太没劲儿,又累人又无趣,而且,医生一个个像魔鬼似的,浑身散发出灌肠的臭味。
于是,他又转而想学法律,但一看当地上有四个法学家,三个是秃头,一个谢顶,便没敢去学,赶紧离去。三个钟头之内,他走过了卡尔大桥,又走过了尼姆圆形角斗场 [7] ,觉得那建筑简直是巧夺天工,出自神明仙人之手。随后,他又来到了阿维尼翁 [8] ,没待上三天,便坠入了情网。须知此处乃教皇的直接管辖区,当地女子擅长扭腰摆肢,摇臀晃股,没哪个男人能逃脱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