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身为徐氏女,难道不该为徐氏一门做出些牺牲吗?”太后不耐烦地道,“你又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如今穿绸裹缎珠光宝气,是万岁爷面前最得脸的女人,皇贵妃已死,怕是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爬上那个位置,日后你肚子再能争气点儿,能再诞下一位皇子,这后宫还不是你说了算?所以你又什么好委屈呢?又凭什么埋怨起哀家来了?!”
“是啊,有人在乎才会觉得委屈,才会埋怨,像我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又有什么好委屈埋怨的呢?”静慧自嘲地勾了勾唇,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抬起头看向太后,忽而就笑了,笑得讥诮又带着玩味儿,“所以啊,自打入了这道宫门,我就再没有什么好委屈埋怨的了,都道是一进宫门深似海,我也真是学到了不少本事,比如说睚眦必报还有铲草除根,要还是和从前一般纯良无害,又怎么能成为万岁爷面前最得脸的女人呢?太后,您说对吧?”
“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说这话的时候,太后的语气中带着点儿难以自抑的喘,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厉害,不安又焦灼地打量着静慧,“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