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有人问王阳明:“孟子所说的‘巧力圣智’是什么意思?朱熹解释说:‘三子(指孟子提到的三位古代贤人)力有余而巧不足。’这种解释对吗?”
王阳明回答说:“这三位贤人当然有力,但也有巧。其实,巧和力并不是两回事,巧只是在用力的地方显现出来。有力而无巧,也只是徒劳无功。以射箭为例,这三位贤人有的擅长步射,有的擅长马射,有的擅长远射。他们都能射到目标,这就是力;而能射中目标,就可以说是巧。但是,擅长步射的可能不擅长马射,擅长马射的可能不擅长远射,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长处,这就是才力上的差异。而孔子则三者都擅长。但是,孔子在和谐方面只能达到柳下惠的程度,在清廉方面只能达到伯夷的程度,在责任感方面只能达到伊尹的程度,并没有超出他们。如果说‘三子力有余而巧不足’,那他们的力反而超过了孔子。巧和力只是用来阐发圣智的含义的,如果认识了圣智的本体是什么,这些问题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