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阳光特足,画成乌眼青的胡小玲穿着无袖旗袍坐在一个阴呲呼啦的小酒吧里,旁边儿坐着三个同样乌眼青的姑娘和一个看着就特成功的哥们儿。
“哎!哎哎!哎呀‘仄边’啦!”
见我走过来,胡小玲忙起身招呼我,把我拽到她身边儿坐下。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学同学,刚从加拿大回来,叫……哎,你英文名叫‘沈磨’?”
“Fin,F,I,N。”
“哦,费。”
“Fin。”我纠正。
“嗯?奋?”
“……随便吧。”我一头汗。
“那就‘费’好啦,费,这是Peter。”我赶忙跟应声探身过来的成功人士握手,随后又跟着胡小玲的介绍跟三个叠音词姑娘挨个儿点了头。
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Peter起身去了洗手间,胡小玲和三个姑娘马上凑到一块儿嘀咕起来。
“怎么样这个?家底儿特厚我告诉你。”
“就是有点儿胖。”
“你又不是要嫁给他,你管呢。”
“哎,你刚买的那套房子不是还没装修吗?要不这个归你,回头让他给你添套好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