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了，她过往二十多年的恐惧加起来也不及现在的一半，这种怕，怕到骨子里，没有什么可以取代。
“顾总，求您了，不要这样。”
“起来。”顾谦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周围：“要是被发现了，你的下场比现在还惨。”
顾芳菲赶紧扶着假山站起来，擦掉眼泪：“顾总，我真的怕了，不可能的，不可能背叛，永远都不会。”
她真为自己昨天到今天的胆大妄为而悔青了肠子，要是没有那些想法，面对他的时候或许她还能有底气一点。
“别哭了。”赵蓝月也皱了皱眉：“又不是要你的命，放心好了，这药不会让你死的，乖乖吃了也就过去了，快点。”
顾芳菲眼底划过绝望，她哀求的看着顾谦，可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同情或者怜悯。
“顾小姐，要想表忠心，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完了，最后的退路被堵上了。
顾芳菲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不属于自己，但是她无能为力。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任凭赵蓝月施舍一样将那颗药放在手心里。
这可能是顾芳菲今生今世最痛苦的时刻，她将那颗药丸捧到眼前，闻到了它散发出来的诡异幽香，这一刻她只想呕吐。